赵云侧身一闪避过当头一刀,反手一剑刺死来人,身形错开的时候长剑横扫,几乎把另外一人整个脖子都割了下来。赵云刚抹了一把眼睛上的鲜血,又是三个人冲了过来,他接连刺死两个,却被第三个人扑过来抱住左腿动弹不得。他一剑把此人斩首,无奈这人抱的实在太用力,即使人头落地双手依旧紧紧箍着他的腿。
“杀了他!”面前几个乌桓人大喜,三刀一枪同时杀来。
赵云迅速斩断箍住自己左腿的双手,连续劈出三剑把来袭的三刀挡住,那一枪却来不及抵挡,直奔他的胸前而来。他正要后仰躲避,忽而身后一人一声大喝,随即合身扑上,那把长枪‘夺’的一声从此人胸前穿透而过,枪尖力透后背而出。
“杀!”赵云喝声中纵身上前,一剑刺中持枪之人的咽喉,回头一看才发现扑上来的是麾下一个不知名的士卒。他厉啸一声剑交左手,右手一把夺过长枪,一剑一枪同时舞动,闪电般连杀四五人。
蹋顿大怒,提着五尺长的斩马刀亲自来战赵云。
赵云长剑飘忽,长枪灵动,只杀的蹋顿节节败退。
周围的乌桓人见状大急,纷纷上前围攻赵云,蹋顿趁机脱身而走。
赵云一枪一剑,杀得乌桓人根本不敢靠近
“杀过去!”蹋顿急的大叫:“杀过去守住城门啊!”
赵云长枪在手杀伤力倍增,凡是冲着他来的敌人,没有一个能撑过一枪。乌桓人试图绕过赵云冲向城门,却又被赵云手下的将士们死死挡住。
“大王,下令放箭吧!”张远跺脚大叫,“再不赶紧冲过去就来不及了啊!”
此时双方胶着在一起,距离又是如此之近,若是放箭势必伤到自己人,只是蹋顿已经顾不得了,他咬咬牙,举起斩马刀大吼一声:“上马去放箭!速速放箭!”
站在后面的乌桓人跳上马背,居高临下向前放箭。
嗖!嗖嗖!近百支箭矢破空而来,如此狭窄的地方根本无法躲避,刹那间双方就有三四十人被射成刺猬。
赵云挑起一具敌人的尸体挡在身前,一边挥剑抵挡箭矢一边缓步后退。
咔嚓!城门的大锁在阎柔和库勒交替劈砍之下,终于断裂掉在地上,城门附近的白马营将士们顿时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,争先恐后拔掉门闩,缓缓推动沉重的城门。
“城门开了!”城内外同时叫喊起来,不过城外的喊声是狂喜,城内的喊声却是震骇。
蹋顿脸色大变,双眼瞬间变得通红,嘶声叫道:“随本王杀过去堵住城门!”
说罢提着斩马刀,不顾一切向前冲,档在他面前的白马营士卒都被一刀两断。
乌桓人知道若是不能在城门大开前夺回来,柳城城破就在眼前,当下一个个疯狂地跟着蹋顿杀上前,狂暴的冲杀就像潮水一样,一波又一波吞噬着赵云所部。不到一盏茶时间,赵云就损失了三百多人,此前死伤的人数加起来也不过是这个数目。
城门打开的速度极为缓慢,阎柔看的焦急,扔掉兵器扛住左边城门,大喝一声双脚和肩头同时发力。
库勒见状,也凑过去抵住另一扇门用力推。
吱呀……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,很快就打开了一道能容一个人进出的缝隙。
塌顿刹那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,身子摇晃了下差点跌倒。
不远处的张远跳起来吼道:“大王,不能放弃!杀!杀过去夺回城门!否则一切都完了啊!吾去调兵,大王要撑住啊!”说罢拉过一匹马,翻身上去向着城南狂奔。
塌顿用力晃晃脑袋,沉默地砍翻两个敌人,提着刀埋头向前狂奔。
乌桓人疯狂地吼叫着,紧紧跟随在塌顿周围,不顾一切搏命向前冲。
赵云手中只剩下了一百多人,面对着汹涌而来的乌桓人,这点人手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抵抗。他接连出手击杀了七八个人,身边的人也奋不顾身斩杀敌人,每一个呼吸间都有白马营的将士倒地死去,却无法让乌桓人停滞半步。
蓦然,一人从身后用力拉了一把赵云,叫道:“将军快撤,吾等誓死也要挡住敌人!”
赵云一时不备,被拉得踉跄后退,等到他站住脚步,身后仅存的几十个人已经全都冲了上去。区区几十个人就像是狂暴巨浪袭击下的小沙堆,转眼之间就被乌桓人斩杀当场。
赵云眼睛瞬间变得一片血红,提枪就欲冲上去。
这时一个被两柄长枪穿透前胸的士卒奋力回过头,哆嗦着轻声道:“将……将军……快走!别……别让我等白……”话音未落,脑袋一歪就此死去。
赵云素来为人仗义豪气,对麾下的士卒们十分照顾,而且从不随意打骂手下,很受士卒们的爱戴,在众将领中的人缘堪称第一,正因为如此,才有人争相替他去死。他把那名士卒的面容牢记在心里,手中长枪猛然掷出击杀一人,转身就向城门方向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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